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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天羽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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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2-5 10:35:00 | 顯示全部樓層
(11)最重要的行李



媽媽跟爸爸是相親結婚的,那時代每一個人都是吧!

就像現代不是自由戀愛結婚反而讓人奇怪一樣

媽媽常說見一面,吃頓飯就賣掉她一生

但說的時候,眉角眼神中卻總是蘊含著笑意

我總覺得她從來不後悔去吃那頓飯

看現在他們相敬如賓,鶼鰈情深的模樣

很難想像他們的婚姻也曾有過風雨

而且是不輸這幾個阿伯級(賀柏、瑞伯..)颱風的大風雨

聽阿姨說他們也曾鬧過離婚,這故事就是那段時間發生的!

爸爸跟媽媽是在同一家機構做事的,所以每天一起出門,一起回家,

那天也一起加班由於清倉盤點的緣故,那天回到家已是凌晨兩點多了!

爸爸又累又餓,便嚷著要媽媽去準備吃的

那段期間媽媽也正在氣頭上,加上一起加班,她也很累

所以就回了一句『想吃什麼不能自己煮嗎?沒手沒腳是不是?』

爸爸大概是太累了,只是懶懶的說『你是我老婆耶!煮飯是應該的!』

媽媽又頂了一句『三更半夜煮什麼飯?三餐早就過了!』

爸爸也火了!他生氣的對媽媽吼說   

『你今天是吃錯藥是不是?存心跟我吵嗎?

當老婆的煮飯給老公吃是天經地義的,哪有分時間?

你不滿意是不是?不滿意你走呀!』

媽媽大概沒料到爸爸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一個人楞了半響,掉著淚對爸爸說『你要我走...我就走!』

說完就一個人回到房裡整理行李

根據哥哥的回憶,那時他被吵醒,發現爸媽吵架

又不知道要怎麼辦,只好又裝睡不起

而我那時還不知道在哪呢!

爸爸看的媽媽走進房中整理行李,也就對著媽媽的背影說

『好啊!你走呀!把你的東西全部帶走,以後別再回來!』

過了一會兒,媽媽沒有拎著包包出來,房中也沒有聲響

爸爸覺得怪怪的,便走進房中,發現媽媽坐在床上

臉上爬滿了淚水,盯著床上的大皮箱發呆   

媽媽看到爸爸走進房中,便用哽咽的聲音對他說

『你坐到皮箱上吧!』

爸爸心中覺得奇怪,口氣仍是不佳的問『做什麼?』

媽媽哭著,斷斷續續的回答

『我…我要帶走屬於我的東西…我最重要…的行李……就是你呀……

除了你跟阿弟(哥哥),我什麼都沒有了……』

過了這麼久,爸爸又聽見媽媽淡淡的訴說這個故事

在他臉上仍然可以看出這個答案當年對他的震撼

從此之後,爸爸對媽媽又敬又愛,兩人恭敬如賓

結婚已有29年了!爸爸也已經62歲

但我想他們倆一定還想在一起共度29年

『攜子之手,與子偕老』,我以後也要找一個跟爸爸一樣的另一半

「過怎麼的生活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用怎麼樣的態度面對生活
 樓主| 發表於 2005-2-5 10:35:35 | 顯示全部樓層
(11)一碗湯麵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故事名稱我們叫它做一碗湯麵。

這個故事是十五年前的十二月三十一日,也就是除夕夜,發生在日本札幌街上一家「北海亭」的麵館裡。除夕夜吃蕎麵條過年是日本人的傳統習俗,因此到了這一天,麵館的生意特別好,北海亭也不例外,這一天幾乎整天都客滿,不過到晚上十點以後幾乎就沒有客人了,平時到凌晨,街上都還很熱鬧的,這一天大家都早一點趕回家過年,因此街上也很快就安靜下來。

北海亭的老闆是個憨憨傻傻的老實人,老闆娘倒很古道熱腸,待人親切。除夕夜,最後一個客人走出麵館,老闆娘正打算關店的時候,店門再一次輕輕地被拉開,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小男孩走進來,兩個孩子大約是六歲和十歲左右,穿著全新的一模一樣的運動服,那女人卻穿著過時的格子舊大衣。

「請坐!」聽老闆這麼招呼。

那個女人怯怯的說:「可不可以…來一碗……湯麵?」

背後的兩個孩子不安地對望了一眼。

「當然…當然可以,請這邊坐!」老闆娘帶著他們走到最靠邊的二號桌子,然後向廚臺那邊大聲喊著:「一碗湯麵!」

一人份只有一團麵,老板多丟了半團麵,煮了滿滿一大碗,老闆娘和客人都不知道。母子三人圍著一碗湯麵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悄悄地談著:「好好吃喲!」哥哥說。

「媽,您也吃吃看嘛!」弟弟說著,挾了一根麵條往母親嘴裡送。不一會兒吃完了,付了一百五十元,母子三人同聲誇讚:「真好吃,謝謝!」並且微微了鞠了一躬,走出麵館。

「謝謝你們!新年快樂!」老闆和老闆娘同時這麼說。

每天忙著忙著,不知不覺很快地又過了一年。又到了十二月三十一日這一天;迎接新的一年,北海亭的生意仍然非常興旺。比去年除夕夜更忙碌的一天終於結束了,過了十點,老闆娘走向店門前,正想將門拉下的時候,店門又再度輕輕地被拉開,走進來了一位中年婦人另外帶著兩個小孩。老闆娘看到那件過時的格子舊大衣,馬上想起一年前除夕夜最後的客人。

「可以不可以……給我們煮碗……湯麵?」

「當然,當然,請邊坐!」老闆娘一邊帶他們到去年坐過的二號桌子,一邊大聲喊:「一碗湯麵!」

老闆一邊應聲,一邊點上剛剛熄掉的爐火,「是的!一碗湯麵!」

老闆娘偷偷地在丈夫的耳朵旁說著。「喂,煮三碗給他們吃好不好?」

「不行,這樣做他們會不好意思的。」丈夫一邊這麼回答,卻一邊多丟進半團麵條到滾燙的鍋子裡,站在旁邊一直微笑著看著他的妻子說:「你看起來挺呆板的,心地倒還不錯嘛!」

丈夫默默地盛好一大碗香噴噴的麵交給妻子端出去。母子三人圍著那碗麵,邊吃邊談論著,那些對話也傳到了老闆和老闆娘的耳朵裡。

「好香……好棒……真好吃!」

「今年還能吃到北海亭的麵,真不錯!」

「明年能夠再來吃,就好了……」 吃完了付了一百五十元,母子三人又走出了北海亭。

「謝謝!祝你們新年快樂!」 望著這母子三人的背影,老闆夫婦倆反覆談論了些久。

這第三年的除夕夜,北海亭的生意仍然非常的好,老闆夫婦彼此忙到甚麼都沒時間講話,但是過了九點半,兩個人開始都有點不安了起來。十點到了,店員們領了紅包也回去了,主人急忙將牆壁上的價目表一張一張往裡翻,把今年夏天漲價的:「湯麵一碗二百元」那張價目表,重新寫上一百五十元。二號桌上面,三十分鐘前老闆娘就先放上一張:「預約席」的卡片。

好像有意等客人都光了才進來似的,十點半的時候,這對母子三人終於又出現了。哥哥穿著國中的制服,弟弟穿著去年哥哥穿過的稍嫌大一點的夾克,兩個孩子都長大很多,母親仍然穿著那件褪了色的格子布舊大衣。

「請進!請進!」老闆娘熱情的招呼著。

望著笑臉相迎的老闆娘,母親戰戰兢地說:「麻煩…麻煩煮兩碗湯麵好不好?」

「好的,請這邊坐!」老闆娘招待他們坐到二號桌,趕快若無其事的將那「預約席」的卡片藏起來,然後向裡面喊著:「兩碗湯麵!」「是的!兩碗湯麵!馬上就好了呦!」

老闆一邊應聲,一邊丟進了三團麵進去。母子三人一邊吃麵,一邊談著話,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站在廚臺後面的老闆夫婦也跟著感受他們的喜悅,內心也跟著喜悅起來。

「小淳和哥哥;媽媽今天要謝謝你們兩個人啊!」

「謝謝!」

「為甚麼?」

「是這樣的,你們過世的爸爸所造成八個人受傷的車禍,保險公司不能支付的部份,這幾年來每個月都必需繳五萬元。」

「唉,這個我們知道呀!」哥哥這麼回答。老闆娘一動也不動的靜靜聽著。

「本來應該繳到明年三月的,但是今天已全數繳完了!」

「哦,媽媽,真的呀?」

「唉,真的。因為哥哥認真的送報,小淳幫忙買菜做飯,使媽媽可以安心工作,公司發給我一份全勤的特別加給,因此今天就將剩下的部份就全部繳完了。」

「媽!哥哥!真是太好了,不過以後請讓小淳繼續做晚飯。」

「我也要繼續送報紙。小淳,加油!」

「謝謝你們弟兄倆,真的謝謝!」

「小淳和我有一個秘密,一直都沒有跟媽媽您說,那是……十一月的一個禮拜天,小淳的學校通知家長要去參觀教學課程,小淳的老師還特別附了一封信,說小淳的一篇文章被選為全北海道的代表,將參加全國的作文比賽。我聽小淳的同學說才知道的,因此,那一天我代表媽媽去參觀了。」

「真有這回事?後來呢?」

「老師出的題目是『我的志願』,小淳是以一碗湯麵為題寫的作文,還要當眾讀這篇作文。」

「作文是這樣寫的:爸爸車禍了,留下很多債務,為了還債,媽媽從早到晚拚命工作,連我每天早晚認真送報的事,弟弟也全部寫出來了。」

「還有,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我們母子三人共同吃一碗湯麵,非常好吃……三個人只叫一碗湯麵,麵店的伯伯和伯母竟然還向我們道謝,並且祝我們新年快樂!那聲音好像在鼓勵我們要堅強勇敢的活下去,趕緊把爸爸留下的債務還清!」

「因此小淳決定長大以後要開麵館,當日本第一的麵館老闆,也要對每一個客人說加油!祝你幸福!謝謝你!」

一直站在廚臺裡聽他們對話的老闆夫婦突然失去蹤影,原來他們蹲下來,一條毛巾一人抓一頭,拼命擦著不斷湧出來的淚水。

「作文讀完了,老師說:小淳的哥哥今天代表媽媽來了,請上來說幾句話。」

「真的?那麼你怎麼辦?」

「因為太突然了,開始不知說甚麼好。我就說:謝謝大家平時對小淳的關愛,我弟弟每天必須買菜做晚飯,常常會在團體活動中急忙地回家,一定給大家添了許多麻煩,剛剛我弟弟讀一碗湯麵的時候,我曾感到很羞恥,但是看見弟弟挺胸大聲讀完一碗湯麵的時候,感到羞恥的那種心情才是真正的羞恥。」

「這些年來……媽媽只叫一碗湯麵的那種勇氣,我們兄弟絕對不會忘記...我們兄弟一定會好好努力,好好的照顧母親,今後仍然拜託各位多多關照我弟弟。」

母子三個悄悄地握握手,拍拍肩,比往年都快樂地吃完過年的麵,付了三百元,說聲謝謝!並且鞠了躬走出麵館,望著母子三人的背影,老闆好像做個一年的總結束似地大聲說:「謝謝!新年快樂!」

又過了一年,北海亭麵館過了晚上九點,二號桌上又放了一塊「預約席」的卡片等待著,但是那母子三人並沒出現。第二年、第三年、二號桌仍然空著,三個母子都再沒有出現。北海亭的生意越來越好,店內全部都改裝過,桌椅都換了新的,只有那張二號桌仍然保留著。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許多客人都覺得奇怪,這樣問。

老闆娘就講述關於一碗湯麵的故事給大家聽,那張舊桌子放在中央,對自己好像也是一種鼓勵,而且說不定那一天那三個客人還會再來,希望仍然用這張桌子來歡迎他們。那張二號桌變成了「幸福的桌子」,客人一個個傳開去,有許多學生好奇,為了看那張桌子,專程從老遠的地方跑來吃麵,大家都特別定要坐那桌子。

又過了很多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北海亭附近的商店主人,到了除夕這天打烊以後,都會帶著家眷集合到北海亭來吃麵,一邊吃,一邊等著聽除夕的鐘聲,然後大家一起到神社去拜拜,這是五六年來的習慣。

這一天過了九點半,先是魚店夫婦端來一大盤生魚片,接著又有人斷斷續續地帶酒菜來,經常都集合了三、四十個人,大家都很熟絡;每個人都知道二號桌的由來,大家嘴裡甚麼都不講,但是心裡卻想著那「除夕的預約席」今年可能又空空地迎接新年了。有人吃麵,有人喝酒,有人忙進忙出準備菜餚,大家邊吃邊談,生意上的話。連海水浴的事,最近了添了孫子……無所不談,打成一片,像一家人,過了十點半,門突然再度被輕輕地被拉開。所有的人都停止談話,視線一起朝向門口望去。兩個青年穿著筆挺的西裝,手上拿著大衣走進來,大家鬆了一口氣,繼續恢復熱鬧的氣氛,老闆娘正準備說「抱歉,己經客滿了」拒絕客人的時候,有一個穿和服的女人走進來,站到兩個青年人的中間。店內所有的客人都屏住呼吸,聽那穿和服的婦人慢慢地說:「麻煩…麻煩…湯麵……三人份可以嗎?」

老闆娘的臉色馬上就變了,經過了十幾年的歲月,當時年輕母親和兩個小孩的形象,和眼前這三人,她瞬間努力想把畫面重疊在一起,廚臺後的老闆看傻了,手指交互的指著二個人,「你們…你們……」地說不出話來。

其中有一個青年望著不知措的老闆娘說:「我們母子三人,曾在十四年前的除夕夜叫了一份湯麵,受到那一碗湯麵的鼓勵,我們母子三人才能堅強的活下去。」

「後來我們搬到滋賀縣的外婆家住,我今年己通過醫師的檢定考試,在京都大學醫院的小兒科實習,明年四月將要來札幌的綜合醫院服務。」

「我們禮貌上先來拜訪這家醫院,順便去父親的墓前祭拜,和曾經想當麵店大老闆未成,現在在京都銀行就職的弟弟商量,有一個最奢侈的計劃……就是今年除夕,母子三人要來拜訪札幌的北海亭,吃三人份的北海亭湯麵。」

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的老闆夫婦,眼眶裡溢滿淚水。坐在門口的菜店老闆,把嘴裡含著的一口麵用力咯一聲整口吞了下去,然後站起來說:「喂、喂、老闆,怎麼啦?準備了十年一直等待這一天來臨,那個除夕十點過後的預約席呢?趕快招待他們啊!快呀!」

老闆娘終於恢復神志,拍了一下菜店老闆的肩膀,說:「歡迎,請!喂!二號桌三碗湯麵」

那個傻愣愣的老闆擦了一下眼淚,應聲說:「是的,湯麵三碗!」   

從現實的眼光來看,麵店老闆所付出的並不多,但是,即使那只是幾個麵團,和幾聲誠懇帶有勉勵,祝福之意的「謝謝,新年快樂!」卻使正受殘酷現實逼迫陷入困境的生命重獲生機,這個故事給我們一啟示:

不要忽視自己對這個環境的影響力,也許你那些微真誠的關懷,就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無限的光明。因此,我們多麼熱切希望和祈望。朋友,不要再吝嗇了,希望今後我們都能願意奉獻自己久藏的愛心,點亮它吧!即使那只是一點點的亮光而已,對寒冷的冬夜而言,卻也是真真實實溫暖和光明。
 樓主| 發表於 2005-2-5 10:36:25 | 顯示全部樓層
(12)湖邊的許願樹



從前…某個村子裡,有一個男孩子要上戰場,與他許下一生的女孩為了他,每天默默地許

下一個願望,然後把一棵種子埋在湖邊。

女孩細心呵護每一顆種子,因為她深信每當種子發芽時,隨著種子所許下的願望也就能夠

得到實現。

她的好友問她許下了什麼願望,她也只是搖頭笑笑不作回答。她所許的願望只有一個…

希望他能夠平安…

但是戰爭結束了…男孩子並沒有回來…

女孩仍然執著地守護著她為男孩所種下的每一顆種子…儘管在戰爭結束的五年後,村裡的

人都勸她放棄。

父母替她物色了一戶又一戶的人家,女孩仍舊不為所動。終於,她的父母被逼急了,在不

理會女孩的抗議之下,他的父母硬是把她許給一戶城裡的人家。

女孩試過用任何的方法去拒絕這樁婚事,但都沒有產生效果。但在舉行婚禮的前一晚,女

孩突然不再抵抗,乖乖地穿上那讓全村女子都羨妒的禮服。

家裡人只道她終於想開,歡天喜地的去籌備明天的婚事。卻不知道女孩其實已悄悄地下定

決心,她要守住自己和男孩子的諾言…

婚禮當天,幾乎全村的人都集合在丘上的教堂。他們都衷心祝福這一對新人,但當新娘出

現在地毯的另一端的時候,所有人都呆著了…新娘的禮服不是白色的…

它被新娘手上的血染成紅色的…

看著受傷的新娘,儘管新郎力排眾議要娶她,但所有的男方家人都堅持著要退婚。

女孩終於得到她要的寧靜,因為她被逐出家裡…和整個村子…

十年…二十年…四十年…六十年…早在人們忘記這段故事的時候,女孩仍默默地灌溉她的

森林,儘管她已青春不再、輕靈的腳步變得沉重、烏黑的頭髮早就變得花白、青春的臉龐也被

歲月刻下一道又一道的疤痕,但是女孩仍然沒有停止。

她還是每天陪伴著她的樹,直到天黑在回到自己在湖邊搭的小茅屋…

女孩死的很孤獨…因為她的樹不能在她生病時照顧她,替她叫大夫,救她的性命…

幾個村裡的小伙子看的不忍心,於是幾個人把她葬在湖邊的一棵樹下。

說也奇怪,從那天開始,儘管其他的樹都會隨著季節的變換而有枯有榮…

但只有那棵樹,據說從那一天開始就不曾再掉過一粒果子,謝過一片葉子…彷彿周圍的時

間都停留在那一刻,不再流動…

從那一天起,湖邊多了一個傳說…不管男女,只要能夠跨越那片森林並在許願樹前埋下一

顆附有自己願望的種子,那麼他的願望一定會實現。

當然,前提是他必須是真心真意的…

聽福伯說完整個故事的時候,我握住小妍的手不禁緊了一下。小妍彷彿了解我的心意地回

握了我一下。

其實我們都不是第一次聽這個故事,幾乎整個村子的年青人都是聽福伯說故事長大的。但

是今天的故事對我特別有意義。因為…我後天就要隨駐守這裡的軍隊上戰場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回來…小妍答應我…她不會去送我,因為我離去的時候,她會站

在許願樹前為我埋下一顆種子…。

但是我希望小妍不會像故事裡的女孩那麼傻。沒有人需要犧牲自己的一輩子去證明自己有

多麼愛地一個人…因為那只會讓你愛的人更加心疼…

「那,那個男孩子到底去那裡了﹖」

這是每當我們聽完故事一定會問的問題,但儘管我從八歲問到十八歲,福伯永遠是用一個

笑容,再搖搖頭來回答我們,然後再用他的拐杖撐起自己微跛的身軀,緩緩地踱步回家,做為

每次的結束…

但儘管如此,我們仍然在每一次故事結束後發出同樣的問題,因為我們相信福伯只是賣個

關子,總有一天他會告訴我們男孩到底去那裡了…

其實我們早已不下千萬次地去臆測故事的結局。像是男孩子死了…變心了…受了傷所以沒

辦法回來…甚至連福伯就是那個男孩的說法都出來了…但是我們並沒有妄下斷語,因為我們相

信,從福伯口中出來的結局,一定比我們的要更動聽,也更動人…

「我想…我可以回答你們那個男孩去那了。」

聽到這句話,我們每個人都轉身回望這個從一開始坐在我們身後跟著聽故事,卻毫不起眼的年

青人。

他大約二十上下,從福伯剛開始說故事時在我們身後的一棵樹下乘涼。本來也沒什麼人留

意他,但他的驚人之語倒是吸引了我們全部的注意力。

「怎麼了﹖幹嘛直愣愣的看著我﹖你們不想知道後來的故事嗎﹖」年青人笑著說。

「想!當然想!」

不知道是誰先說出了這句話,但是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怪他的唐突,畢竟這個故事從小就在

我們腦海和夢境中不知道迴盪過多少次。終於可以在今天聽到整個故事,也算是給我的臨行踐

禮吧!

正當每個人準備聽年青人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福伯反而說了一句話:「也該是時候了…年

青人…你跟我來…你的故事,應該是先說給她聽…」

說畢,他就拄著自己的拐杖,緩緩地向村子的另外一頭走去。

而年青人彷彿也知悉福伯的心意,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默默地跟在福伯的身後…留下一臉

錯愕的我們…但是當然,我和小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我們倆個很有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

神,就偷偷地跟在倆人的後面,留下了更錯愕的他們。

福伯緩步走著,年青人也默默地尾隨在後,我和小妍也偷偷地跟在後面。

福伯三不五時地向後看,顯然不想讓我們跟著他們,所以我和小妍也不敢跟的太近。 還

好這片樹林是我們從小的遊戲場所,所以雖然我們一直保持一段距離,倒也不至於跟丟了。

走過了村子、越過了小溪、穿過了森林。福伯帶著年青人到一棵大樹的蔭下。

那是一棵很奇特的樹。儘管當時已是秋天,周圍的樹也開始枯黃,但唯有它仍維持著盛夏

的模樣。

「這…就是許願樹﹖」年青人問。

「對。這也是她為他種的樹。」福伯說。

「那麼…我想我應該先介紹我自己是誰…」年青人說著,邊放下了他的行囊。還有他手中

捧的罈子。

「不用了。你來只是告訴她後面的故事!」福伯打斷了年青人。

但年青人只是聳聳肩,輕輕地坐在樹蔭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整個傳說…

其實…男孩並沒有死。在戰爭結束之後,男孩很幸運地存活了下來…但是他並不快樂,因

為在一次掩護村莊的行動當中,他發射的子彈打中了一個隨同村人逃難的女孩。子彈打在她的

背上,卻狠狠的擊在他的心上。同伴們勸他不要負這個責任,甚至有人願意替他「解決」整件

事。但是男孩都拒絕了…他不願為了掩飾自己的錯誤而造就更大的錯誤,所以他決定負責…。

男孩靜靜地坐在女孩的床邊,儘管村人對他有所指責、同伴對他有所不諒解,男孩都只是

默默承受,因為他的心全都繫在女孩的安危上…

女孩終於醒了,在他不吃不喝的第五天。但是…女孩從此沒有辦法再走路…子彈擊中了她

的脊椎…

男孩為了負責,自願肩負起照顧這個女孩的責任。在戰爭結束之後,男孩也沒有回家,他

甚至克制自己不要寫信回家…他希望女孩當他死了,那麼她才可以找自己無法給她的幸福。

受傷的女孩知道男孩並不快樂,她不希望自己的不幸帶給別人不幸。男孩被她的善良感

動,男孩下了一個決定…向她求婚…

就這樣,他們結婚了。

時光飛逝,轉瞬間這一對新人已經是一對老夫婦了…儘管年老的兩人行動都有所不便,但

他們仍然相互敬愛、扶持…直到老爺爺死去的一年後,當老奶奶在整理他的遺物,不經意的翻

閱他的日記時,才赫然發現老爺爺根本不曾忘記過女孩…

老奶奶每翻一頁,就哭一次…她心疼老爺爺的苦心,他明明就不曾忘記過那個女孩,卻為

了老奶奶而留在這裡,而且不曾在她面前顯露過他的一絲痛苦…但是在日記裡,他對女孩的思

念卻深刻到另人心痛…也許他真正心愛的是那個女孩,但他卻沒讓她因此受到一點委屈…

老奶奶決定要把老爺爺送回故鄉…

她累了他一輩子,是該讓他回去的時候了…

「就是這樣。」年青人從包袱裡拿出了一本日記。

「這是他用對女孩的思念寫成的。另外,我還有一句話想說。」年青人說。

「老爺爺他,到死也沒有背叛女孩…他雖然和老奶奶結婚,但是老爺爺從來做過對不起她

的事。我也不是他們的孫子,我只不過是一直受他們照顧的孤兒罷了。」

「原來如此…妳也該放心了…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妳」福伯一手撫摸著樹,一邊喃喃自語。

「還有,」年青人拿起他一直捧著的罈子。「這是老爺爺的骨灰,老奶奶託我一定要把他

埋在女孩的墓地上。」

「你就把它埋在這就行了,這整片樹林都是她的墓園。」福伯說。

年青人在樹下挖了一個洞,小心地把罈子和日記放進去,再埋起來。

「那麼,我就此告辭了…我必須趕回去和老奶奶報告。」年青人說完,對福伯微微鞠躬,

就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福伯就一個人靜靜地拄著拐杖,坐在樹下。

也不知道了過多久,森林的霧漸漸地大了起來…福伯這時突然說了一句:

「你們先走吧…我還想再坐一會兒…」

我和小妍很有默契地轉身,悄悄地走了…

回程,霧很大…路上的景物和來程時看來完全不同。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但是我看到…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另外一對情侶在這裡,我轉頭想問小妍她是不是和我一

樣看到了,沒想到小妍笑笑對我說:

「不管是不是『他們』,我們都沒有必要打擾他們。」

我也笑了。對啊!換做是我,相隔了那麼久,我也不希望被人打擾啊!

隔天,我隨軍隊的列車離開了。小妍依照約定沒有來送我,因為我知道,此時的她,正在

許願樹前為我埋下一棵種子…

一個月後,我在部隊裡收到一封小妍寄來的信。

她說福伯走了…在他自己的床上。福伯走得很安詳,因為當村人發現他的時候,他的臉上

帶著微笑…

另外還有一件事,原來福伯在走前交給小妍一封信,交待她在他離開這個村子的時候才準

打開,現在他走了…於是小妍打開信…

才知道…原來福伯就是當年的新郎…他一直後悔當初堅持要娶女孩過門…更後悔他沒有堅

持留下她…所以他化身「福伯」,就是為了要守護著她,也為了能夠讓這個故事流傳…

現在他等到男孩回來了…他也應該功成身退了…他畢竟守候了她六十年…

他也累了,想休息了…。

我一口氣讀完小妍的信件,把整個故事在腦海中完全地串聯起來。

我被整個故事感動不已,不管是女孩、男孩、福伯、或是受傷的女孩。他們都是真正懂

愛,而且用心去愛的人…

信末,我看到小妍留下的一行字。她說:

附註:不管怎麼樣,答應我,不要亂開槍。
 樓主| 發表於 2005-2-5 10:37:08 | 顯示全部樓層
(13)生活寓言



誤會

早年在美國阿拉斯加地方,有一對年輕人結婚,婚後生育,他的太太因難產而死,遺下一孩子。他忙於生活,又忙於看家,因沒有人幫忙看孩子,就訓練一隻狗,那狗聰明聽話,能照顧小孩,咬著奶瓶餵奶給孩子喝,撫養孩子。有一天,主人出門去了,叫牠照顧孩子。到了別的鄉村,因遇大雪,當日不能回來。第二天才趕回家,狗立即聞聲出來迎接主人。他把房門打開一看,到處是血,抬頭一望,床上也是血,孩子不見了,狗在身邊,滿口也是血,主人發現這種情形,以為狗性發作,把孩子吃掉,大怒之下,拿起刀來向著狗頭一劈,把狗殺死了。之後,忽然聽到孩子的聲音,又見他從床下爬了出來,於是抱起孩子;雖然身上有血,但並未受傷。他很奇怪,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再看看狗身,腿上的肉沒有了,旁邊有一隻狼,口裡還咬著狗的肉;狗救了小主人,卻被主人誤殺了,這真是天下最令人驚奇的誤會。誤會的事,是人往往在不瞭解、無理智、無耐心、缺少思考、未能多方體諒對方,反省自己,感情極為衝動的情況之下所發生。誤會一開始,即一直只想到對方的千錯萬錯;因此,會使誤會越陷越深,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人對無知的動物小狗發生誤,尚且會有如此可怕嚴重的後果,這樣人與人之間的誤會,則其後果更是難以想像。

釘子

有一個男孩有著很壞的脾氣,於是他的父親就給了他一袋釘子;並且告訴他,每當他發脾氣的時候就釘一根釘子在後院的圍籬上。第一天,這個男孩釘下了37根釘子。慢慢地每天釘下的數量減少了。他發現控制自己的脾氣要比釘下那些釘子來得容易些。終於有一天這個男孩再也不會失去耐性亂發脾氣,他告訴他的父親這事,父親告訴他,現在開始每當他能控制自己的脾氣的時候,就拔出一根釘子。一天天地過去了,最後男孩告訴他的父親,他終於把所有釘子都拔出來了。父親握著他的手來到後院說:「你做得很好,我的好孩子,但是看看那些圍籬上的洞。這些圍籬將永遠不能回復成從前的樣子。你生氣的時候說的話將像這些釘子一樣留下疤痕。如果你拿刀子捅別人一刀,不管你說了多少次對不起,那個傷口將永遠存在。」話語的傷痛就像真實的傷痛一樣令人無法承受。

註:人與人之間常常因為一些彼此無法釋懷的堅持,而造成永遠的傷害。如果我們都能從自己做起,開始寬容地看待他人,相信你(妳)一定能收到許多意想不到的結果...別人開啟一扇窗,也就是讓自己看到更完整的天空……

且慢下手

大多數的同仁都很興奮,因為單位裡調來一位新主管,據說是個能人,專門被派來整頓業務;可是日一天天過去,新主管卻毫無作為,每天彬彬有禮進辦公室,便躲在裡面難得出門,那些本來緊張得要死的壞份子,現在反而更猖獗了。他那裡是個能人嘛!根本是個老好人,比以前的主管更容易唬!」四個月過去,就在真正努力為蔽漱感到失望時,新主管卻發威了──壞份子一律開革,能人則獲得晉昇。下手之快,斷事之準,與四月表現保守的他,簡直像是全然換個人。年終聚餐時,新主管在酒過三巡之後致詞:相信大家對我新到任期間的表現,和後來的大刀闊斧,一定感到不解,現在聽我說個故事,各位就明白了:「我有位朋友,買了棟帶著大院的房子,他一搬進去,就將那院子全面整頓,雜草樹一律清除,改種自己新買的花卉,某日原先的屋主往訪,進門大吃一驚的問:『那最名貴的牡丹哪裡去了?』我這位朋友才發現,他竟然把牡丹當草給剷了。後來他又買了一棟房子,雖然院子更是雜亂,他卻是按兵不動,果然冬天以為是雜樹的植物,春天裡開了繁花;春天以為是野草的,夏天裡成了錦蔟;半年都沒有動靜的小樹,秋天居然紅了葉。直到暮秋,它才真正認清哪些是無用的植物,而大力剷除,並使所有珍貴的草木得以保存。」說到這兒,主管舉起杯來:「讓我敬在座的每一位,因為如果這辦公室是個花園,你們就都是其間的珍木,珍木不可能一年到頭開花結果,只有經過長期的觀察才認得出啊!

寬大

這是一個甫自越戰歸來的士兵的故事。他從舊金山打電話給他的父母,告訴他說:「爸媽,我回來了,可是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想帶一個朋友同我一起回家。」當然好啊!?他們回答「我們會很高興見到他的。」不過兒子又繼續下去「可是有件事我想先告訴你們,他在越戰裡受了重傷,失去一條胳臂和一隻腳。他現在走投無路,我想請他回來和我們一起生活。」「兒子,我很遺撼,不過或許我們可以幫他找個安身之處。」「不要,爸媽,我要他和我們住在一起!」父親又接著說「兒子,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像他這樣殘障的人會對我們的生活造成很大的負擔。我們還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不能就讓他這樣破壞了。我建議你先回家然後忘了他,他會找到自己的一片天空的。」就在此時兒子掛上了電話,他的父母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幾天後,這對父母接到了來自舊金山警局的電話,告訴他們親愛的兒子已經墜樓身亡了。警方相信這只是單純的自殺案件。於是他們傷心欲絕地飛往舊金山,並在警方帶領之下到停屍間去辨認兒子的遺體。那的確是他們的兒子沒錯,但驚訝的是兒子居然只有一條胳臂和一條腿。故事中的父母就和我們大多數人一樣。要去喜愛面貌姣好或談吐風趣的人很容易,但是要喜歡那些造成我們不便和不快的人卻太難了。我們總是寧願和那些不如我們健康,美麗或聰明的人保持距離。然而感謝上帝,有些人卻不會對我們如此殘酷,他們會無怨無悔地愛我們,不論我們多麼糟總是願意接納我們。今晚在你入睡之前,向上帝禱告請祂賜給你力量去接納他人,不論他們是怎麼樣的人?請祂幫助我們了解那些不同於我們的人。每個人的心裡都藏著一種神奇的東西稱為「友情」,你不知道它究竟是如此發生何時發生,但你卻知道它總會帶給我們特殊的禮物。你也會了解友情是上帝給我們最珍貴的贈與!朋友就像是稀奇的寶物。他們帶來歡笑,激勵我們成功。他與我們分享每一句讚美。他們的心房永遠為我們而敞開。就告訴你的朋友你有多在乎他們。把這篇文章轉寄給所有你認為是朋友的人。如果這篇文章又回來了,你將知道你擁有了一輩子的朋友。



結論:朋友,您一路看下來之後;一定有很深的感觸吧。那麼,在對別人有所決定與判斷之前,首先,請想想這是否是一個「誤會」,然後,請考慮您是否一定要釘下這個「釘子」,如果可以的話,請「且慢下手」。因為,當您對別人「寬大」之時,即是對您自己寬大。
 樓主| 發表於 2005-2-5 10:37:37 | 顯示全部樓層
(14)最後的玫瑰



他最喜歡紅玫瑰,因為她的名字也叫做玫瑰(Rose)。

每一年她的丈夫都會送她一束用漂亮絲帶紮起來的紅玫瑰。

他過世那一年的情人節,紅玫瑰一如往年的送到家門口,

附上的小信封,也一如往年的寫著:「做我的情人吧!」

每一年他都會送玫瑰給她,

信封裡的小卡片則會寫著:

「我比去年今天更愛妳。

對妳的愛只會逐年增長。」

她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收到玫瑰了。

他一定事先早早的就訂好了花。

他都總是這樣,什麼事情他都儘早安排妥當。

可惜,那寵愛她的丈夫不知道,

今年他們不會在一起過節了。

她修剪好玫瑰枝,把花插在一個特別的漂亮花瓶中,

把花瓶放在他那張帶著微笑的照片旁邊。

然後,在他最喜歡的椅子上,一坐就是幾個鐘頭,

看著被花伴襯的照片。 一年過去了。

沒有伴的日子是十分難過的,

寂寞,孤獨是她每天的節目。然後,

就如往年的情人節,門鈴響了,

玫瑰準時地出現在門口。她驚異地把花捧進屋裡。

然後,她打了個電話給花店。花店老闆接起電話,

她問他,是什麼人開的玩笑,激起她心中的隱痛?

老闆說:「我知道妳的丈夫去年就去世了。

我也預計妳會打電話來問起那把花的事。

妳收到的花,是早就預訂的了。

妳丈夫事先已為妳設想好了。

每一年,妳都會收到他預訂的玫瑰。

喔!請妳看一下今年的小卡片,

他去年留了這張卡片在我這裡,

交待我,如果有一年我發現他不在了,

就在花中附上那張卡片。」

她向老闆道了謝,掛上電話,

眼淚止不住流下面頰。

她顫抖的手指慢慢觸到那張卡片。

她靜靜地讀著卡片中熟悉的字蹟…….

「親愛的,今年我不在妳身旁了。

希望這些日子,對妳來說不是太難適應。

我知道,妳一定很寂寞,很傷心。要是換成妳先走,

我也會有一樣地感受。我們所分享的愛,

使生活中每一件事都變得那麼美好。對妳的愛戀,

早已超出文字能表達的。妳,是我完美的妻。

妳是我的密友,我的愛侶,妳滿足我所有的渴求。

雖然只分別了不久,請妳還是不要太傷心。就算妳掉淚時,

我還是希望妳有喜樂的心。這就是我送妳玫瑰的原因。

當妳接到這些花時,請妳回想我們一起分享的喜樂,

想到我們如此蒙祝福。

我一向鍾愛妳,這是永恆不變的。

可是,親愛的,妳要勇敢的活下去。

請試著找到新的幸福,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我知道,這不是容易的事,但請妳嚐試,好嗎?

這些玫瑰還是會每年出現的,只有當送花人發現沒人應門時,

要是妳出門的話,他會再回來試五次,花店才會停止送花。

我已經告訴他們,請把最後的那一束花送到山坡上,

我們重逢之處……」
 樓主| 發表於 2005-2-5 10:38:08 | 顯示全部樓層
(15)珍惜

「分手分手!我一定要分手了啦!!」我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小晴氣呼呼的來回走動著。
「我說妳呀~~不要只會坐在那邊納涼!妳也替我評評理嘛!明明說好今晚要陪我去看晚場電
影的,結果一通電話,又跑去那裡噴水!他那是什麼意思呀!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呀!」
真夠倒楣的,這回我倒成了小晴的出氣筒了。
「唉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誰叫阿豪是消防員,既然有火災,就只能馬上趕到現場支援
呀!人命關天嘛!」我只能細聲細語的說盡好話來安撫小晴。
「我知道呀!他以前也常常和我見面不到幾分鐘,馬上又被叫回去,我也都沒說什麼呀!可是,
這回不同嘛!他明明說好絕對會陪我看完那場電影的……我受不了了!我要分手啦!!」
「小晴,不要隨便說分手,妳明明知道阿豪他有多愛妳的,妳這麼說給他聽到,他會很難過的!」
「他會難過﹖我就不難過嗎﹖我只是真的受不了這種生活了呀!我…我明天就和他說…說分手吧!」
看著小晴堅決的眼中閃過的淚光,我不禁慨嘆:
「不要那麼衝動啦!!你們彼此都深愛著對方的,不是嗎?」
「不,妳不懂,不懂那種痛苦的,妳不懂的…」
小晴哭倒在我懷裡,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小晴流淚。
直到那時才明白,即便是兩人互相深愛著對方,也不一定會得到幸福。
幾天後,小晴告訴我,她和他分手了。
小晴在電話中的口氣很平靜,甚至還能跟我嘻嘻哈哈的開玩笑,
感覺上,小晴似乎不是那麼的難過。
或許,這是獅子座的小晴特有的堅強性格吧!而後來也由朋友那得知,阿豪憔悴消瘦了不少。
二個多月後,某天晚上小晴來我家,我們縮在沙發上看著中視夜間重播的連續劇。
中間廣告的時候,插播了一則即時新聞:
「凌晨一點11分,台北市XX路的民宅發生火災,當地消防單位已派出三輛消防車趕至灌救,
目前沒有人員傷亡,但據當地圍觀居民表示,火災發生時,有聽到宅內有小男孩的哭聲,一
名消防員入內救人,卻遲遲沒有出來,警方研判,此名消防員很有可能已經罹難,而據初步
查證,此名消防員名叫周啟豪……」
我無法解釋的出,那時的我有多吃驚,不過,在我還未回神的時候,小晴已經衝出我家。
當然,我也馬上跟了上去,小晴載著我,那真是我有始以來坐過最快的車了……
一路上,我觀察著小晴的神情,她沒有小說中應有的慌急不安,
她的表情很平和,讓人感覺十分沉靜,
一反她平時的那份活潑,或許,我也只能把它解釋為「堅強」吧!
不過,終究只是個二十初頭的女孩,小晴再怎麼的堅強,也有她的極限。
那個夜晚,我看見了最真的小晴。
到達火災現場後,小晴便對著熊熊的火光,哭喊著阿豪的名字,她喊了一遍又一遍,而回應她的,
始終都只有大火燃燒所發出的「啪!!啪!!」聲……
突然,小晴用力掙脫了我死命的拉著她的手,衝進了火場……
小晴的速度太快了,在我和其他消防員都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火紅的那一端……
等我回過神來,正要要求其他的消防員進去搶救小晴時,
一轉頭,就看到阿豪的身影從一個暗黑的角落閃出,手上還抱著一個滿臉淚痕的小男孩。
為什麼會這樣﹖我只覺得頭暈目眩,這太戲劇化了,小晴前一刻鐘才衝進去,阿豪馬上就……
已經沒有時間讓我想那麼多了,我馬上跑向阿豪:
「阿豪,你怎麼救個人救了那麼久才出來!剛才小晴才衝進了火場找你耶!」
「小晴!!」天色太暗了,我看不清楚阿豪臉上的表情,只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轉身又衝進了火場。
那一瞬間,我才真正體會到,「愛」賦予人們的無怨無悔,與義無反顧……
後來,一直到火完全撲滅,小晴和阿豪卻一直沒有再出來……
「火熄滅後,我們跑進火場,只看到妳身上緊緊裹著一件防火衣,昏倒在一個沒著火的
角落,而阿豪他……只穿著普通的衣服,就這樣…被大火吞噬……我想,可能是阿豪跑
進火場時,看到妳已經身陷在大火中了,就脫下他身上的防火衣蓋在妳在上,然後,再
把妳推向沒著火的角落,但他自己卻……」
我低沉的對著躺在病床上的小晴訴說著。
小晴比我想像中的平靜許多,她無表情的凝視著天花板,白淨的臉上看不見淚的縱跡。
許久許久,小晴才輕輕的開了口:
「人,總是要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懂得這個道理了,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這種錯誤竟會發生在我身上……我真像個笨蛋,對不對﹖」
小晴突然淡淡的笑了起來,隨著她的笑,牽動了眼眶,
二行清淚,隨著她的臉頰滴落在乳白色的枕頭上。
後來,阿豪的同事拿來了一本阿豪留在消防隊裡的一本記事本,
記事本的第一頁,就夾著小晴的照片,背後有著阿豪清秀的字跡:
妳微笑的時候   我也會微笑
妳難過的時候   我跟著難過
別在意我  放縱妳的喜怒哀樂
祇要妳牢記有個人  永遠陪在妳身邊
 樓主| 發表於 2005-2-5 10:39:27 | 顯示全部樓層
(16)那是因為我愛你



我的女朋友條件有三:1.個子要高 2.身材要好 3.個性獨立, 思想成熟。
楊如宣記得大一時, 林森之曾經這樣同她說過。
大一, 多麼遙遠的年代啊!
楊如宣伸了個懶腰, 回憶之閘開啟了, 心思怎麼也無法回到電腦螢幕中的企劃案上了。
八年前, 楊如宣還是初入大學的新鮮人, 嬌小的個子, 甜甜的酒窩,
讓她極受班上男同學的歡迎; 可是, 從大一,到大四畢業, 不管追求者再多,
條件再好, 她從未動心過。
只因她心中已有了一個人…
楊如宣和林森之熟起來是大一下學期同組做報告的時候。
林是那種極自負的人, 一流的高中畢業, 進入一流的大學,
對他而言彷彿是理所當然又極其輕鬆的事。兩人一組的報告,
在他的優秀和她的靈巧之下, 自然贏得教授極大的好評。
當然, 他也對這個個子小小的、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女孩的同學,
開始有刮目相看的! 評價。
「妳蠻有思想的嘛!」
「彼此彼此!」她也回敬他。
從此, 他們成為最佳戰友。
他的個子高大, 每次看到小小的她, 總愛喚她「小妹」,
其實他也不過大了她五個月罷了。
流言很快傳了開來, 把他們倆說成了班上第一對班對, 傳得滿城風雨。
「怎麼辦﹖」她深受困擾, 問他。
「清者自清, 濁者自濁。我和妳﹖…哈哈哈!」他大笑三聲。「不可能吧!」
也就是在那時候, 森之告訴如宣, 他的『擇偶條件』。
「哈哈哈……」她也 "乾笑" 起來,
「我會跟你﹖…虧他們說得出來!」
如宣記得她當時也告訴森之, 她喜歡的男孩子起碼要大她三歲。
這件事情, 就在兩人的一笑置之中過了,
流言還是在傳, 只是兩人心中都有了『我和他不可能』的預設立場。
現在想想, 也許他們的緣份, 就是在當初兩個人都太執著於理想的狀況下,被拖延掉的……
升上大二, 楊如宣和林森之都沒抽中宿舍,
於是他們和另外兩個同學, 四個人合租了一層公寓。
住在一起, 朝夕相處, 使如宣和森之的感情更好了。
「喂! 大懶豬, 如果不想被死當的話, 就趕快起床了!」
每天早上, 如宣會敲敲森之的房門叫他起床。他知道他一向有賴床的習慣。
「小妹, 出來吃晚飯了! 妳想把妳那發育不良的身材餓死啊!」
有時下課回來, 森之會丟給如宣一個便當。
他知道, 她一回住處就懶得再出去買便當了。
有時候, 森之會到如宣的房間聊天, 聊到夜半三更,
往往如宣己累得躺上了床, 森之就坐在她的床邊, 繼續他們的話題;
往往早上醒來, 才發現森之就睡在如宣的床下。
有時候, 如宣睡不著覺, 就把森之喚來。
「阿森, 我睡不著, 你來陪我聊天。」
森之會要她躺上床, 然後蹲在她的床邊和她聊天 -- 如宣有種 "天賦" ,
和人聊天聊一聊, 就會默默睡去; 往往等到如宣聊到睡了,
森之才幫她蓋好被子, 熄了燈, 替她關上房門回自己的房間去。
就這樣, 他們兩個, 感情好到連自己都覺得! 不可思議的地步,
生活上好像也少不了對方, 偏又以朋友相稱,讓大家都快『看不下去』了。
「反正森之也沒有女朋友, 如宣也沒有男朋友, 為什麼兩個人不乾脆在一起﹖」
周圍的人有這個疑問。
往往, 他們兩個會立即搬出那套『擇偶標準』來闢謠。
「他﹖ 我和阿森﹖ 怎麼可能嘛! 他和我同年耶! 一點都不成熟的樣子。
我喜歡的人至少要大我三歲以上。」
如宣會這樣說, 不然就是:「拜託! 我們一天到晚抬摃, 怎麼也沒有那種感覺!」
「她﹖ 我和小妹﹖ 怎麼可能嘛! 她個子太小了啦! 看起來就像小孩子。 我喜歡的是身材高挑豐滿的女人。」
森之會這樣說, 不然就是:「拜託! 她依賴心這麼重, 我好像哥哥在帶妹妹! 」
於是, 他和她就在這種說朋友太過, 說情人又不及的關係中, 度過了大學四年。
畢業後, 森之入伍當兵去了;如宣則進入一家廣告公司擔任企劃的工作。
如宣工作太忙, 但她總不忘每個禮拜寫三封信給森之, 久了, 也成了習慣;
而森之放假的時候, 總是一通電話:
「軍愛民, 民敬軍, 善良的小老百姓, 陪可憐的阿兵哥一天吧! 」就把她約了出去。
「你們這樣算什麼呢﹖ 」
某天, 同事少薇問如宣。
少薇算是如宣在公司比較好的朋友, 所以她和森之的事, 她是公司中唯一知道的人。
「我們是好朋友啊! 」如宣笑開了酒窩說。
「妳少天真了! 你們這樣就叫『佔著茅坑不拉屎』! 彼此拖著對方,
這樣一來, 妳永遠也沒辦法交男朋友, 他也沒辦法交女朋友。
所以, 要不, 你們就乾脆在一起, 要不, 就趕快結束這樣的『朋友關係』!」
 樓主| 發表於 2005-2-5 10:39:57 | 顯示全部樓層
「這太極端了吧! 」如宣皺著眉頭說。「連朋友也不能做﹖ 」
「不是連朋友也不能做, 而是你們這『朋友』, 也做得太那個了吧﹖ 」
看到如宣仍是那個不甚明白的樣子, 少薇嘆了一口氣,
覺得自己再不拉她一把, 她恐怕會這樣迷迷糊糊一輩子。
「好好好, 可以做朋友; 我先問妳, 妳想念過他吧﹖ 」
如宣認真的思索了起來。大學四年, 幾乎天天見得到面, 無關想不想念;
但是最近, 每當阿森收假回營區, 明明才在一起一整天, 她居然覺得好想他,
總是一回家就迫不及待的寫信給他。
「這就對了, 這種相思的感覺, 就是愛情。」少薇好像愛情大師似的下了一個結論。
「狗屁! 」如宣推了她一下頭。「我不是他理想中的對象, 他也不是我理想中的對象」
「愛情往往是盲目的, 理想歸理想, 當愛一旦來臨, 是管不了那許多的。」
少薇不理會如宣此時投來的大白眼, 猶以愛情大師的口吻,
為如宣和森之的曖昧關係下註解。
「你們明明已經愛上對方, 偏又以條件不好為幌子, 麼嘴硬幹嘛呢﹖ 」
「是這樣的嗎﹖ 」如宣的臉上, 心中都出現了疑問…
如宣不知道少薇分析得究竟對不對, 但是, 她發! 現, 自己好像怪怪的。
和阿森在一起時, 以前她覺得再自然不過的小動作, 現在全都變得不自然了。
就好像以前過馬路時, 阿森都會稍稍扶住她的肩,
現在的她, 居然在他的手搭上她的肩時, 臉就會不斷的熱起來;
吃東西時, 以前都是他不愛吃的她吃, 她不愛吃的就他吃, 現在的她, 卻覺得好彆扭。
「都是妳啦!」如宣怪少薇,「都是妳亂分析, 害我也變得怪怪的!」
「妳沒有變, 只是開始有點自覺而已。」少薇笑得亂賊一把的。
「什麼自覺﹖」如宣仍不明白。
「就是妳---早---就---愛---上---林---森---之---了!!! 」
轟!!!
如宣在這一刻, 終於看清自己為何這許多年來, 會拒絕了無數的追求者。
原來, 早在大一那年, 她就讓林森之進駐她的心房了。
原來, 這四、五年來的友誼, 全是她在自欺欺人……
她終於覺醒了; 但是, 林森之呢﹖ 他的心意又是如何﹖
楊如宣的沉思被電話聲吵醒, 她努力移動發麻的腳, 接起了電話。
「小妹, 美好的星期天還待在家裏, 太沒行情了吧﹖」
林森之的聲音在另一端愉悅的響起。
「你自己還不是半斤八兩, 不必五十步笑百步了啦!」
如宣回他一句, 他們一向鬥嘴鬥習慣了。
「這樣好了, 我們這兩個可憐的曠男怨女, 一起去淡水逛逛、吃海鮮, 如何﹖ 」
還沒等她反應, 他丌自在電話端結束對談。
「半小時後, 我們在妳家樓下見。」
她生氣的掛上話筒。這個阿森, 自以為是的作為還是和大學時一樣。
她看了一眼正做到一半的企劃案, 嘆了一口氣, 看來今晚又要熬夜了!
氣歸氣, 她還是認命的把企劃案存了檔, 然後關了電腦, 開始換起衣服來了。
從她意識到自己已無法自拔的愛上阿森, 而且已經成為多年來的習慣後,
她就更不能拒絕他的一切。阿森退伍後, 在一家知名雜誌社找了一個企劃的工作,
自負的他, 根本是遊刃有餘, 有時還兼任攝影記者;
假日時, 更是精力旺盛地拉她上山下山,到處遊玩。
但縱使她累得像條狗, 總是忍不住會答應了他。
只因為她愛他, 不想錯過和他共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愛了他八年, 包括朋友式的五年, 和暗戀式的三年。
退伍了兩年, 阿森在工作上簡直如魚得水, 卻不見他交女友。
真的被少薇言中, 他們兩個就這麼耗著。
有時候, 如宣也會想, 也許阿森是喜歡她的,
只是像她當初一樣, 被他們是朋友的這個事實蒙蔽住。
「喂! 你這個老男人, 到現在還不交女朋友, 是不是Gay啊﹖ 」
有時如宣也會刺激他一下, 盼望他會『覺醒』。
「那你這個老女人, 還不是嫁不出去!」他往往反唇相譏。
「喂! 你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 才一直交不到女朋友吧﹖ 」
她才不會中他的激將法呢! 反而激他。
「妳少無聊了! 我只是還沒找到我的夢中情人而已。」他聳聳肩。
唉! 說到他的擇偶條件, 如宣就忍不住要嘆氣了……
一、個子要高; 她卻只有一五八。
二、身材要好; 她卻不是波霸型的美女。
三、個性獨立成熟; 他卻時常說她雖然做到企劃組長, 個性還像個依賴人的小孩子……
勉強說來, 他只稱讚過她『有思想』而已……
這麼說來, 她只符合他三分之零點五的標準囉~ 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算了! 他大概是不可能會愛上她的。如宣很悲觀的這樣想。「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少薇卻很氣她這樣宿命的想法。
「迂腐!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 妳還等著怹來向妳表白啊﹖萬一他一直不開竅, 妳要等著當老處女呀﹖拜託, 幸福是要自己去開創的, 他不向妳表白, 妳不會向他表白啊﹖ 」
「我不敢, 我說不出口, 萬一他對我沒有意思, 那多丟臉呀! 」
如宣開始想像阿森那壞壞嘴臉, 他一定會大笑三聲, 然後用嘲笑的口吻說 :
「我和妳﹖不可能吧! 妳又不高, 而且又乾又扁, 個性又依賴,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黏人的小孩子呢﹖ 」
「不! 不! 不! 我說不出口, 他一定會拒絕我的, 我不敢!」
如宣以一種『我不! 像妳是新時代女性』的眼神, 可憐兮兮的看著少薇。
不管少薇如何告訴如宣:她雖嬌小, 卻可以小鳥依人; 她雖然不是波霸, 可是身材勻稱;
她個性雖依賴, 工作方面辦事能力很強也可以獨當一面;而且森之也說她很有思想……
如宣就是把頭搖得像個波浪鼓, 怎麼也不敢對森之告白。
終於, 在如宣和森之這種曖昧關係進行到第八年, 少薇發誓再也不理這兩個變態的人了。
「愛就愛嘛! 以朋友之名, 行情人之實, 亂幼稚一把的! 我不理你們了!!!」
唉!這真的不能怪她嘛! 她就是說不出口呀!
「什麼﹖ 你要去帛琉出差五天! 好幸福哦!!」
如宣用一種『你這小子真幸運』的羨慕眼光看著森之。
「喂! 我是去工作的, 妳以為我去玩啊!」森之在如宣的頭上輕輕的敲了一記。
「算了! 只不過是是帛琉拍一些照片和紀錄片簡單工作, 我才不信你會五天認真工作」
如!宣往嘴裏塞了一口蝦, 邊叨唸著
「原來你找我出來, 根本不像你所說的來淡水吃海鮮, 而是要炫耀的呀!」
森之有點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如宣, 這個他熟悉了八年的『小妹』,
他怎會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思。
「我們這次出差, 是可以攜伴的哦! 」
「那又怎樣﹖ 反正阿森你又沒有『伴』可以攜!」如宣沒好氣的說。
「誰說﹖ 我的伴就是妳呀! 」
「我﹖」如宣指著自己的鼻子。
就這樣,如宣請了假, 和森之飛到了帛琉。
帛琉很美, 海水的藍是如宣看過的所有藍色中, 最漂亮難忘的。
森之的工作不算重, 大概兩個工作天就完成了。
剩下的時間,就在游泳、浮潛、遊覽、玩樂中, 優閒的渡過。
看著藍色海和天, 如宣有種和森之來蜜月旅行的錯覺 --- 如果沒有那個狐狸精隨行的話!
那個狐狸精是一群來自助旅行的空中小姐中的一個。
身材高挑, 胸部豐滿又成熟嫵媚。她們和他們住同一家度假飯店,
如宣時常在游泳池畔看著那狐狸精和森之泳池中嬉鬧著。
「小妹, 一起下來玩啊!」森之喚她。
她還沒回答, 就聽見狐狸精問森之:
「她是你妹妹呀﹖ 你們那麼親熱, 我還以為她是你女朋友呢!」
然後發出勝利的笑聲。
她沒有聽見森之的回答, 就氣呼呼的離開游泳池了。
 樓主| 發表於 2005-2-5 10:40:21 | 顯示全部樓層
哼! 少薇還好心的『破戒』提醒她 … 雖然她已發誓不再理他們, 但這次情況特……
趁這次的帛琉之旅, 找機會向森之表白。
現在看來, 他不要被那個狐狸精搶走, 就是她的萬幸了!
她回到她和森之的房間淋浴… 她是森之攜的『伴』, 理應住同一間房。
一開始, 她對這樣的住宿安排有點臉紅也有點幻想,
但是,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森之還是用他們大學的『那一套』對她……
他們可以一人躺一床, 聊天聊到她入睡。
下午就要離開這個浪漫的小島, 但卻一點浪漫的事也沒發生。
想到森之的毫無行動, 想到那個狐狸精的挑釁, 如宣然覺得好委屈。
淋完浴,如宣穿著休閒衣褲, 站在落地窗前想她和阿森的一切。
這樣拖下去, 也不是辦法吧﹖
向他告白吧! 這樣的念頭突然出現在如宣腦海中, 管他接不接受, 管他會不會嘲笑她,
只要得到一個結果就好。
如宣被自己這樣的念頭嚇到。以前, 她怕他會嘲笑她, 會拒絕她,
怕他們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現在, 她居然有想向他告白的念頭﹖
看來, 她真是被那個狐狸精給刺激到了。
「在想什麼﹖ 」森之的聲音好溫柔的在她耳邊出現。
「啊! 」她嚇了一跳, 轉過身去, 差點撞進他的懷中, 她趕緊避開他。
「你和那個『美人』嬉戲完啦﹖ 」她沒好氣的說。
「什麼美人﹖」森之一時沒察覺到她的醋意,
「哦! 她呀! 美是美矣! 可惜沒啥內涵。」
「她不符合你的擇偶條件哦﹖ 」如宣還是很氣。
「她……………哈! 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森之突然壞壞的瞅著她笑。
「無聊! 快去淋浴吧! 否則會趕不上飛機的。」如宣強作鎮定。
「對哦! 咦﹖ 我的牛仔褲! 呢﹖ 」
如宣幫他把褲子從衣櫃中拿出來「喏! 」
「我們這樣, 好像一對恩愛的夫妻。」進浴室前, 森之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如宣在浴室前, 怔怔的想著森之的話。
他是什麼意思﹖ 如宣心中正暗自思量, 眼光突然瞥見立在鏡前,
架在角架上的單眼相機。她的思緒和眼光, 最後都落在相機上……

回到台灣, 如宣很快投入了荒蕪了一陣子的工作上。
在家裏, 她刻意打開答錄機, 不接森之的電話, 也不回他電話;
在公司, 她總是一句『我很忙, 不能談話』, 就打發了森之。
「你們怎麼了﹖ 」少薇也忍不住問她。
「沒有啊! 」
「妳跟他到底表白了沒﹖ 」
如宣點點頭。
「妳說了﹖ 」少薇的語調興奮得不知提高了幾個八度。「在帛琉﹖ 」
「是在帛琉。不過我沒說。」如宣很酷的說, 頭還是埋在企劃案中。
「沒說﹖ 那妳怎麼表白的﹖ 」
「我自會讓他! 明白。」
「喂! 妳也太酷了吧﹖ 那他怎麼樣﹖ 」少薇替如宣蓋上企劃案。
「我不知道。」如宣說。
「你不知道﹖ 」少薇終於發火了「你在耍我啊﹖ 」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如宣嘆了一口氣「我還不敢面對他。 」
「天啊! 妳是怎麼跟他表白的啊﹖ 」少薇拍了一下自己額頭。
「唉! 真是皇帝不急, 急死太監啊! 」
在帛琉所拍的照片, 森之看了一遍又一遍。
工作上的照片, 拍得很完美; 他和如宣的合照, 也照得很不錯。
他拿起了一張如宣的獨照。
但是, 這是怎麼一回事﹖
照片中的如宣, 坐在房間內的床上, 露出她一貫天真的笑容。
他不記得曾替她拍過這張照片, 因為, 她手上拿著一張A4大小的白紙, 上面寫著 :
阿森, 我愛你。
天啊! 這張照片他不知已看了幾百次, 但每次看, 還是會有一種被電到的感覺。
這就是她一直躲著﹖ L的原因﹖
看著如宣八年來熟悉的笑容, 他的一顆心竟悸動不已。不行, 他再也受不了了!
森之跑去找少薇, 把照片給她看。
「哈哈哈哈……這個如宣……哈哈……真夠寶的! 」少薇看著照片, 捧腹大笑起來。
「她是怎麼做到的﹖ 」
「大概是趁我不在房內, 設定了自拍裝置, 自己對著鏡頭拍的吧!
我是也是等到照片沖洗出來, 才看到的。」
森之小心翼翼的問少薇:「她……不是在耍我吧﹖ 」
「哦! 你更寶耶! 你看不出來她在對你表白嗎﹖ 」少薇瞪了他一眼。
「不可能吧﹖ 她不是一直想找一個大她三歲的男朋友嗎﹖ 」
「笨蛋! 」少薇把照片丟還他, 就要走人。
「別走! 幫幫我! 如宣她從回來後就不理我了。」
少薇轉頭看著森之那祈求的臉, 若有所思了起來。
「怎麼會是你﹖ 」如宣見赴約的不是少薇而是森之, 轉身就要走。
「別走! 」森之一把拉住她「請妳別﹖ ﹖ 」
如宣轉過頭, 看著森之的眼神是一片平靜。「你看過照片了吧﹖ 嘲笑我吧! 」
「為什麼我要嘲笑妳呢﹖ 妳比我有勇氣多了。」森之誠心的說:
「其實, 我早就愛上妳了, 可是那該死的擇偶條件說了出口, 就怎麼也拉不下臉來收回;
其實, 就算有符合那三個條件的女人出現, 我也會判定她不及格的,
因為, 我的心已全被你佔滿了。是妳和我一起走過大學四年, 是妳陪我度過當兵兩年,
是你陪我奮鬥出一片天地, 這八年的一切, 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啊!
我那該死的自尊心, 讓我一直沒有勇氣先對妳表白, 但是, 我愛妳, 我愛妳啊」
「真的嗎﹖ 」
「是真的。在帛琉, 那個空中小姐聽我叫你『小妹』, 還以為你是我妹妹,
但我告訴她, 妳是我的情人; 只可惜, 那時你卻走了, 沒聽見。
我本來準備藉著帛琉之旅向妳表白的, 卻還是沒有勇氣。謝謝妳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僵局。」
如宣聽完,默默的! 流下了眼淚, 投入了他的懷抱。
「八年了, 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八年了, 等得好辛苦好辛苦……」
他們緊緊相擁著, 好像要把這八年來錯失的愛, 全都彌補回來。
如宣和森之結婚的時候, 少薇理所當然的坐上媒人的寶座。
「唉! 男追女, 隔層山; 女追男, 隔層紗, 說的真是一點也不錯啊! 」
少薇老是愛這樣嘲笑他們。
「都是你啦! 抱著你那該死的擇偶條件, 等了八年也不來向我表白!! 」
如宣狠狠地瞪了森之一眼。
「我是在等你來追我呀! 」森之在如宣氣得鼓起的腮幫子上親了一下。
「那是因為我愛你呀! 笨蛋!」如宣小聲的嘟嚷著。
 樓主| 發表於 2005-2-5 10:41:34 | 顯示全部樓層
好睇嗎?
~☆永遠之 該用戶已被刪除
發表於 2005-2-5 12:19:53 | 顯示全部樓層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刪除 內容自動屏蔽
發表於 2005-2-5 14:22:23 | 顯示全部樓層
好長呀~~~~~~~~
暈暈地.....@@
 樓主| 發表於 2005-2-6 11:56:15 | 顯示全部樓層
ok~下次分開寫~~咁就冇咁暈la...
發表於 2005-2-15 19:26:22 | 顯示全部樓層
未睇先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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